庄北冥

你没有如期归来,这正是离别的意义

瑶墨 |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- 患者自白

瑶哥视角的番外,解答了一些伏笔(可能有点病娇ooc。

正片请见 斯德哥尔摩症候群 轻度 - 中度 - 重度

总之,这是一个众人皆病的故事,也是一个相互治愈的故事。

如果喜欢,有疑问或者建议,都请留言告诉我。感谢阅读。

我好像有病。

真的,没骗你。


我最开始发现自己不对,是因为有一次跟子墨莫名其妙地发火。

他当时是我同桌,那天我上课睡着了,他叫我起来而已。我醒来看见他低头看书,迷迷糊糊的,总有一种他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感觉。我就大声吼了他,说了什么我自己都忘了,反正肯定不是好话。班上人都看着他,我听到有人偷笑了。

他没回头看我,也没表情,还是在看书。我更烦了,干脆继续睡过去了。

等那天放学,我收拾书包,照常送子墨回家。一路上,他一句话也没说,低着头。我隐约觉得他生气了,就问:“子墨,你生气了?”

他肩膀猛地一震,过了一会才说:“没有没有,我就是上课有点累了哈哈。”

我看着他脸上挤出来的笑容,还有声音里细微的颤抖声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。

子墨,大概是很怕我的吧。

从那以后,我开始有意识地疏远他。除了跟他分享一点音乐上的感受,一起听听歌什么的,我尽量避免自己和他聊的太多,虽然很多时候我根本不能控制自己。我想让他离我更近一点,想让他只和我说话,想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。

我没法对自己说谎。我想占有他,完全地、彻底地占有他。是不是听起来很变态?我知道,所以我说了,我真的有病。

我想过要不要离开他。狠一狠心,直接转学消失,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他了。结果有次跟兄弟聊天的时候,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护着秦子墨,说之前不也一直这样,我怎么没替他出头。我这才知道,他高一的时候对子墨做了什么。那天晚上,我把这几个人收拾了一顿,顺便让他们跟其他人说,要欺负秦子墨的,先来打过我靖佩瑶再说。

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我应该感谢过他们才对。要不是因为他们,我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子墨身边了。

决定留下来的时候,我就已经计划好了。陪子墨顺利毕业,他彻底远离那些人渣了,我就去考艺术类,从他的生活里退出。

但是他会跟我表白这件事,完全是计划外的。

他说“我喜欢你”的时候,手环在我脖子上,下巴抵着我背,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根。我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这是个梦,一动就醒了。

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那天的夕阳特别好,他坐在墙边,直勾勾地盯着我,眼眶里含着泪,脸上有道血痕。我看着他,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吻他的冲动。吻他的泪,他的血,他的唇。

我想,可能从第一天起,我就已经爱上他了吧。

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好久,我终于冷静下来,把他的手拿开。我拒绝了他。

他应该爱上一个让他感到温暖的人,而不是像我这样让他害怕的人。

虽然,我真的很爱他啊。比任何人都爱。


后来,我一年多没见到他。

这一年多时间里,我复读、练琴、艺考,日子过得充实又紧张。我觉得自己慢慢好起来了,也慢慢淡了下去。像是在生活的舞台上,从表演者变成了旁观者。世界与我之间,隔了一层玻璃。我在里面,其他的所有人和物都在外面,与我无关。

不过还好有音乐,我的生活也不是毫无乐趣。练琴之余,实在想他了,就弹几遍他最喜欢的《欢乐颂》,假装他就在旁边听着一样。或者弹一些李斯特和肖邦的练习曲,好像弹着弹着就能听到他吐槽的声音。

我安慰自己,人都是靠回忆活下去的。两年还是二十年的回忆,本质上,并无差别。我这么说服了自己千遍万遍,几乎快要相信了,相信我能靠着高中的回忆,支撑自己走完这一生。

直到我在校门口看见他。他穿着清爽的白衬衫,站在校门口的树荫下,是我记忆里从没见过的样子。非常好看。

我看见他笑着跟我说:“瑶哥,我想听你弹《欢乐颂》啦。”

他离我太近了。我一伸手,就够到了。

我把他揽进怀里,紧紧地抱他,很用力地抱他。他的体温和心跳从指尖传到我的心脏,我才发现,我好像比我想象中更贪心一点。只是回忆,真的太单薄了。

可能我抱得太紧了,他有点埋怨地说:“瑶哥,抱得太紧啦,我都喘不上来气了。”

我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吓到他了。我赶紧松开他,想跟他道歉。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,他笑了一下,又凑上来,双手环住我的脖子。

他贴着我的耳朵说:“瑶哥,我跟你撒娇呢。”

我愣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。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脸热得不行。

他好像预料之中似的,看着我笑得更开心了,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
我气急败坏,理智下线,干脆捧着他的脸,直接吻了上去。

吻到他那一刻,我又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。我想,我当时就应该吻他的。


再后来,我们俩在一起以后,我跟他坦白了自己有病的事情。关于我的占有欲,我的喜怒无常等等。

他听完以后,握着我的手说:“我知道啦。反正我也不会离开你啊。”

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而且我也有病,咱们一起治呗,这样谁也离不开谁了。”

我不知道为什么,有点心疼,又有点开心。

我对他说:“好。我们一起治病。一直在一起。”

他很开心的样子,笑着跟我开玩笑说:“佩瑶,其实你的病就是我吧。秦子墨号病毒哈哈哈。”

我也笑了,吻了一下他,认真地说: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好起来。”


现在你信了吧。

我真的有病,无药可医的那种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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